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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性水墨范式的建构
挽歌与赞美诗——岛子圣水墨巡展研讨会
作者:    来源:品博艺术网    日期:2012-01-12

主持人:好,谢谢戴光郁兄,从艺术家的角度说了一下岛子与文人画水墨传统的关系,在当前如果水墨仅仅是一个礼品水墨、官方水墨,就都是腐败水墨了,如果水墨只是一个技术性的水墨,那么显然是不可能打开新的局面的。水墨的任务在于,把东方性的水墨向世界性转换,向现代性转换,所以艺术家必须具有一种把中国传统文人精神与一种现代的精神结合起来,并赋予一个新的生命经验的语言,它才是活的,就是活水,活水生灵,而不是一个死的技术性的语言。好,我们下面我们请艺术家(魏立刚)先生。

魏立刚(艺术家,国际书象学社社长):

岛子老师是我们国际书象学社的导师,我们的导师和顾问都属于全球尖端人物,俾使学生看到各色各样的高端人物,岛子老师学问很大,是很受景仰的一位学者。我记得他前年去贵州山区考察,跟牛、马在一块住,好像说跳蚤、蚊子吃他的血,等后来在展览会谋面,他戴一个黑礼帽,白发也变成了长头发,身上也有一些草棍儿、尘迹,我仿佛觉得他就是耶稣来到眼前。

水墨有不可推卸的意义,因为它是中国自己的语言,我们可以毫不客气的讲,一个中国人(在座的丁方老师是油画大家,请别介意我“瞎说”哈),任凭你挖空心思去做人家西方的油画,这不可能承担一个大使命,你一出国门到国际的公共平台上,可能就弱了,因为一个画种,一个学科,它跟地理、饮食、人种是性命攸关的。我做水墨又加了汉字书法元素,欲寻找一种当今比较有质量的中国自己的抽象样式,所以对所有的水墨从业者和新的现象非常关注,岛子老师写诗、做后现代主义研究,突然有一天开始画圣水墨,首先一听名字应该有意思,再一见到他画的十字架的竹子、圣钉、以及烛台非常感动,我觉得跟他的主张是契合起来的。

来到岛子的研讨会,使我想起了陕西有一个跳大神的妇人,郭凤仪,她在废旧的挂历纸上,用小孩的水彩笔,画她的幻象,比如说今天下午3点10分,她想象月球上的某个星象是什么样的,那些灵兽是什么结构,或者是明天哪一时刻,她想象的水星是一个什么星宿的结构,她不是研究绘画的,就是一个农村的巫师,但是她的图绘之原器件及结构链是由巫术在构架的,那么我们看她的构图要比毕加索的构图还邪门,其离奇与复杂性比职业画家的技巧卖弄高级多了。

岛子老师是一个多重身份的学者,他不是一个水墨队伍里的“训练有素”的从业人员,但是他富有学问,信奉基督教,那么虔诚的值守,所谓搞水墨的画家有他一套招数和伎俩,人们要追究、考察他的笔墨质量,追问他的水墨材料学的深度与专业度,而这些“清规戒律”不应是岛子的事情,他带来的是更广义的宗教这种大道神性,岛子老师在国际书象学社授课时,有一幅幻灯片,他在敷设暗红的颜料时,他是用耶稣的血来说的,叫宝血,他说这个颜色不是暗红色的颜料,是宝血,他赋予了这个寓意以后,绘画顿时就变了,你感觉就不一样了。那么我今天看到大量岛子的画,我有一个感觉就是,他应该要更简洁直接一些,因为对于那些对基督教故事不知道的人,你得借助看标题才能勉强进入语境,而后边几个,刚才说的圣钉什么的就不用阅读故事,非常震撼!一种宗教,一个教义应该是很简洁且深奥的,一句很普通的描述就能传达深刻道理,所以我觉得应该删繁就简,直接对应宗教的大道、神圣……

丁方(画家、中国人民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岛子是我的老朋友,但是我今天以一种新的眼光来看他的画,这种新的眼光具有多重含义。你看,在798这样一个名声很大的当代艺术的卖场里,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举办一位基督徒画家的展览,多么强烈而鲜明的反差!贾方舟先生写的那篇文章很精彩,以一种全新的眼光去打量一个画家,咦,怎么回事?他从哪里获得的能量——一种对于生活、对于艺术的新姿态?反观在798展出的所谓当代艺术,呈现的尽管是令人眼花瞭乱的样式,但却是一种扁平的生活经验,无非就是平时碰到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然后加上自我的个性叠加、放大之后,渲染出去。所以我经常在想,难道以后我们的生活方向就是这样吗?在一个扁平的生活框架中间,天天搞一点新闻,搞一点自娱其乐,就这么最后了结此生、化为灰烬?

我认为,岛子画作的重要性,不仅展示他在水墨方面的积淀与修养,更重要的展示给我们一种当代学者型艺术家的生活经验,他是立体的,给我们解读了一种从个体出发,对于人类的故事的阅读经验,而这个人类的故事,曾经附着在一些伟大文化信仰中的象征意义系统之上,包括刚才魏立刚先生所谈到的,同样一个暗红色,你怎么去看?既可以从视网膜经验去一般性的解读,也可以从一个象征意义系统出发,去加以有意味的解读,那么这两种解读,究竟有何差异?有文化的解读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富有创造性的能量,一种灵魂的持久激动,而不是那种附着于感官上的、比较短暂的刺激。刚才我在看画的时候与岛子交流,他从一些遥远的事物中获得灵感,比如说贵州山区里,一百多年前英国传教士到那里与当地人结下深厚情谊,共同营造的教堂建筑,那些物质历经了中国近代的沧桑巨变而依然故我地存在着,这里面包含的信息非常立体而丰厚。在空间上,岛子已经走到了贵州,鲜有人迹踏访的山区;从时间跨度来讲,他不仅是追寻到100年前某一个异域的人和中国当地百姓的接触,而且在他们身上,还有传统可追,当地少数民族——祖先为蚩尤,英格兰人——祖先可能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或凯尔特人……可以追到更加深远的层面。这时我不由得想起10多年前,我行走于怒江峡谷也有这样的经历,高耸的碧罗雪山、高黎贡山紧紧夹着奔腾的怒江,散布于高山上的那些不知名的小村子——里吾底、那马罗,傈僳族的群居区,看到上百年前欧美的传教士在当地人心中留下的印象,那是一种亘古不变的事物,铿锵有力,化为建筑、化为赞美诗、化为语言,直到化为一种可以作为我们进行艺术创作的因素。

这些东西究竟在当代社会中间有什么价值?值得我们思考。岛子的画展激起我们思考一个基础的问题:艺术创作与生活的关系。我们应该反问自己:难道我们的生活经验就一定是在都市之中?在调侃、无聊、反讽中间去度过一生?当然不是说人人都得去边缘山区,实际上那些地方也不是人人都去得了的,我只是想说,岛子在798举办展览的文化意义非常很重要,是对以798为象征的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撞击,促使我们反省当代艺术的一种看似牢不可破的话语体系,技法我们思考一些更加基础性的我希望这种撞击越多、越深刻越好。我的发言先到这儿,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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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岛子,精神,水墨,建构,圣水墨,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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