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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红: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刘子超 旷达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日期:2010-08-06

你去看生命里有趣的东西多还是无聊的东西多,可能是一半一半,甚至无聊的更多些。但如果你天天去看这个,不肯接受,你就没法活了

喻红把最新的个展命名为“金色天景”。4幅作品安置在尤伦斯艺术机构的天顶上,需要仰视欣赏。

“无论生活还是艺术,一个角度的微妙调整,就会带来对世界看法的改变。”艺术家杰罗姆•桑斯的话,也暗合了喻红的“策略”:通过平视到仰视的变化,改变观众和画作、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她希望观众抬头观看,而画中人物俯视观众这样的对照能“重拾绘画在过去时代的荣耀”。

最近几年,喻红一直在尝试通过对东西方传统文化的重新解读,创作出跨越不同文化樊篱、直追生命本质的作品。

去年,在名为“时间内外”的个展中,她展示了《春恋图》和《天梯》两幅作品。《春恋图》借鉴了唐代国画《捣练图》的画面结构,《天梯》的灵感则源自西方中世纪宗教绘画。

这次的4幅作品仍然延续这一探索。

《天井》以意大利天顶画《大力神和四季》为蓝本。人物是喻红随手拍的,他们各有各的活法,但摆脱不了生命的盲目性。

《天问》以敦煌莫高窟壁画《赴会佛和菩萨》为蓝本,灵感源于屈原长诗中对天提的170个问题,表现人们在快速发展的社会中,对世界、生命、伦理、发展等事物的不确定性的疑问。

《天择》以戈雅的铜版画《荒诞的行为》为蓝本,探讨人类与文明的关系。人们创造文明却因文明和贪婪又回到从前,生活依旧平淡。

《天幕》以新疆克孜尔千佛洞的《四像图》为蓝本,选取能反映社会生活的新闻图片,表现人从生到死,从无知到有知,从得到失的处境。

“中国古代绘画对大部分观众来说都是久远的,时间上远,空间上远,心理接受度也很远。但那些东西是千百年积淀下来的、具有人性力量的。”喻红说,“我希望让观众重新拾回过去的美好事物。”

传统的“新生代艺术家”

喻红显然与那些以概念、装置取胜的当代艺术家大相径庭。尽管她学艺时那场改变了中国当代美术进程的“85运动”正如火如荼,但本质上她仍是一位传统画家。没有卷入这场大潮,用她的话说,与她对大而空的观念及政治狂热保持警觉有关。她更渴望表达内心的无奈、盲目和怀疑。她开始画身边的女友,画她们的青春萌动和少年张狂。这些肖像作品把强烈的色彩、莫明的情绪和奇怪的空间结合在一起。一方面,喻红努力把每幅画画得单纯漂亮,像广告一样与意义无关;另一方面,她又精致地描绘细节。这种真与不真间的矛盾,暗合1990年代初的社会情境,引起广泛关注,喻红被归为“新生代艺术家”。

1994年,喻红和画家刘小东的女儿刘娃诞生。“当医生把她包好,放在我怀里时,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新生儿的眼珠上像蒙了一层油,高光巨大,黑亮亮的。”喻红说,“看着她的眼睛我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淌着,心情无法言说,静静地感受着她可爱的粉红色的重量,心中明白从此我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是这份母性让喻红开始注视个体的成长和发展:孩子就像艺术家面前的白纸。作画前几乎不可能知道最终的结果。同样,父母也不可能决定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和女儿带着不同背景,各自不可逆转地成长。这种成长的不确定性和困境,成为喻红内心的情结。她感觉到表达的渴望。

喻红从过去的家庭影集中每年挑出一张照片作蓝本,用画笔记录下当时的气氛和细节。1994年后,则是自己和女儿各一张,同时记录两代人的成长。与每年的作品平行的是当年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主流媒体公开发表的公共事件的图片,曾经深刻影响了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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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喻红,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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