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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美信:话语权与青年焦虑
作者:    来源:    日期:2009-10-29

央美同学来信如下:

老师好,我非常欣赏您的批判态度。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就是我是央美艺术管理毕业的学生,非常讨厌我们某位老师的态度,自以为是,掌握话语权,那么像我们这样的晚辈要反叛他,要反对他的观念和观点,怎样才能做得到,因为他在艺术圈中已有名气,中国又是个关系社会。我们怎样超越呢?

我的回复文字如下:

哈哈,你打算争取话语权吗?一种是以社会关系确立的批评话语权(它是大部分中国批评家不可缺少的手段之一,学理始终位居次要位置);另外一种是通过学术成就建立起自身的话语权威(中国人只要有点学术成就便开始吃老本,为巩固地位及利益捍卫自己的话语权,丧失了对真理学理的探索追求)。这是我的简单说法。中国艺术理论批评普遍是些乌合之众,央美也不例外,只有极个别学者还算勉强及格。至于话语权,它常常是一种社会性的博弈关系,跟艺术批评本身的学术价值毫无关系。

你说的“话语权”,大致是那种通过社会关系得以确立的一种话语权。事实上,批评话语权不外两种基础,一是语言本身的实际权威价值,二是决定发言的主导权。前者是指通过语言本身的实际价值确立的话语权,当话语丧失了内在价值,为了掌握话语权就必须通过话语外延力量得以巩固。简单的说,当你通过努力钻研发现了可供人类生活的第二个地区,你成了一种权威主宰,当有人发现了第三个更适合人类居住的地球,他可能成为一名权威主宰,这严重威胁到你的既定权威与既得利益,于是你动用各种手中势力,将他的发现据为己有,或者将他的发现隐瞒起来,或者干脆将发现者与其发现一起消灭掉,从而保证你的权威性不受任何挑战。

你说“先失去自我才能有机会拥有话语权”,大致是后面的一种情况,如依附某种话语——通过金钱、色情、殷情,巴结某个权威人物,通过这种“失去自我”达到拥有发言的机会,从中经营自己的发言权。要知道,这种途径在社会博弈中是有效的,但如果缺乏发言本身实际权威性,要维持一种话语权是不能完全奏效的,抢到话筒说不出一句有质量的话来,听众必然将你跟话筒一起抛弃。当然,另一种情况是,当所有人在霸占话筒而尽说废话的普遍前提下,抢夺话筒(话语权)本身就演变为一种完全的实际目的,话语本身内在价值丧失意义(后现代理论基本囿于这一结构形态展开思考的)。社会话语权的确有一种博弈的游戏性质,如国内批评界对抢占话语平台尤为激烈,杂志主编、美术馆长、文化官员都是理论家与批评家梦寐以求的发言话语平台,因为拥有它可以随时发言、出租话筒、禁止他人发言,而不在于实质说了什么。综观中国一流艺术掮客,不外是这两种人,一种通过能力确立话语权,一种依附平台确立的话语权,同样,通过话语本身确立话语权的人,也在千方百计的把持话语,没有内容实质价值的人也通过外部势力占有话语权,老毛说的“枪杆里出政权”现实性说明了话语权的社会博弈性质,现在执政者就是靠枪杆维持充斥谎言的话语权,连“伟大的中国XX党万岁”都可以肆无忌惮,表明话语本身价值的话语权与控制发言的话语权有着不同的根本区别,此外,还有它们之间的博弈与蜕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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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程美信,青年焦虑,艺术批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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