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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件事情是要固守的——朱伟访谈
作者:    来源:    日期:2008-10-24

无论哪个时代、国家的艺术家,也无论这个艺术家的才情、创作活力多么的旺盛,都离不开他所处的环境、种族、时代对他的影响。同时环境、种族、时代又是艺术家创作的源泉所在。朱伟的水墨作品自然而然的把今天人们的生存现状、人性以及对中国画传统水墨的继承转化为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在15年间对水墨的探索、实践过程中,潜存于时代背景中的群体意识和作为母语的中国画传统建构了朱伟作品的面貌。

如果就水墨而水墨,就绘画而绘画,以我对朱伟水墨作品的浅见,“笔墨老硬,无少柔媚”是我初识朱伟作品时的直感。朱伟的绘画过程正像他所说的非常繁琐漫长,最终才出现皴裂、斑驳的效果。对于笔墨技巧和造型的锤炼正是朱伟在表达当代性的同时提升和发展了水墨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朱伟作品中经常出现的穿军装、中山装的形象很自然的让观者联想到“意识形态”和“政治”,但这些急剧冲突性的形象在朱伟的画面上也显得中正平和、不温不火,与纸张的作旧,线条、墨色的精研,造型布局的悉心经营不无关系。如果说“笔墨老硬,无少柔媚”是对宋人风骨的追慕,而朱伟的人物造型往往又以健硕、宽厚的形象示人,包括由此而制作的那些披尘带沙的金属雕塑又给人以汉唐气度的印象。而这些技艺与修养的沉淀都转化为对今天现实反思和批判的力量。

朱伟作品所显现出的强烈的当代性和时代意识,是艺术家对今天人的生存状态的关注和对中国文化今日景观的个人体验。朱伟诸多的系列作品《红旗下的蛋》、《乌托邦》等,以没骨画法在做旧了的底子上再作画使作品产生强烈的间离效果,不同时空和不同文化景观并置、融合在同一个画面上。使观者产生对历史与现实的多重思考。在2008年10月18日北京798艺术区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开幕的《朱伟水墨画展》同时展出了朱伟具有代表性的水墨、丝网版画、雕塑作品,同时展出的有朱伟新近创作的《红旗》系列作品,是他对新的表现语言的探索。就此记者在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采访了朱伟。听艺术家幽默、睿智的谈自己创作和水墨的当代境遇。

十五年</B>水墨创作历程

裴刚(以下简称裴):</B>您从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跟画廊合作了,一直到现在。

朱伟(以下简称朱):</B>从93年开始。我一直做水墨画。

裴:作品已经积累了很多吧?

朱:确实有很多,画了十五年。

裴:这么长的创作历程,您对十五年的水墨历程梳理一下,能分几个阶段?

朱:从一开始搞创作的时候,什么都做,就像现在画画的小孩一样,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干。再后来想做一件事,再到后来什么事都不太想说了,只做一个有寓意的东西。就像最近画的《红旗》一类的。开始哪敢啊,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感觉就有了。就像我画的那几个“小人”,感觉就来了。相对来说,在传统的范围之内,自己不停的工作。比如模仿照片或者画面上大量的留白。古人留白你敢吗,你一留白就完蛋。只有不停的画,从一开始什么都往里做。到后来有主题的做一个事。到现在就做一个有寓意的东西。

对水墨画的突破要围绕着水墨画的精神

裴:您这次展览作品放得并不多,有没有新作品?

朱:大部分都是以前的,《红旗》是新的。从去年年底到今年画了七张,不画了,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不是说不合理了,就是离水墨稍微远了一点。我当时的意思就是,你看乱七八糟的现象没有用,还是在红旗的引导之下,只不过大家多了点房贷、多了点按揭、多了点酒吧什么的,什吗都没有变。再一个就是技术上的改变,就像把一个局部的照片放大一样。《红旗》就画了七、八张。还有两张我没有拿出来,我自己留着呢。上面完全是涂鸦写着数字。你到我工作室就能看到,一种是数字的,再一个是放射状的,一下子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了。

裴:数字放在红旗上面。

朱:对,然后把颜色压在上面。

裴:有抽象的东西在里面。

朱:有抽象的构成,有现代的东西。

裴:但还是用水墨,中国画颜料。

朱:对。

裴:这次展览的作品《红旗》和原来您画的那些人物的作品不太一样了。

朱:类似《乌托邦》、《开会》的那些作品后面的红旗背景,我把它独立出来画了。

裴:您的想法和之前的相比有什么变化?

朱:我就想用水墨画类似照片的效果。很多人一说水墨画就“局”在那儿了,不能那样……不能这样……这次展览的雕塑就是从水墨画的造型里出来的。

裴:很多试验水墨的作品在探索的过程中脱离了水墨画的基础。等于是跨到另外一个系统去了。

朱:对,水墨试验做成装置,也是一种实验性的尝试,更前卫一些。

裴:但是水墨又需要突破,但是怎么突破,怎么去表达?

朱:水墨要突破不是说非得拿宣纸做文章。比如谷文达的作品里就算用头发也好…或者其他形式也好,都是围绕着水墨画的精神在做。谷文达的作品中有灵动、有空间等等,里面是没有纸的,但还是有东方精神的那种感觉。包括徐冰后来的《会飞的鸟》,但是那个鸟很有水墨的味道。

我觉得很多人都是在拿宣纸和墨的材料做文章。我觉得那都是材料,不是水墨的精神。精神的东西你没有做出来,你只是把水墨的材料折腾了一下。看一看纸的韧性怎么样,碎了没有,墨时间长了灰不灰,这个不算探索。探索是要把精神的东西延续下来。

裴: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古人用中锋运笔、墨分五色等等技巧来表达笔墨的情趣。用笔墨来营造画面气氛和其中的意趣。我在您的绘画里面,看到带有木刻年画的味道。

朱:以前也刻意的选了一些木刻年画的题材。咱们说传统的木刻和年画,其实是水墨画的一种。只不过在民间为了实用、流传的时候方便。你不能说让唐伯虎每家都去画一个,他也没那功夫。就是画完一张,印一些出来。可能地主家有真的,但村里的都是印的。就是这个意思。

裴:比如唐伯虎画一张真迹,然后再复制成木版画,但木版画和原作肯定是有差别的。

朱伟:有差别。造型基本上是他画的那个动态和造型,但是你通过木版转出去之后就有拙的味道了,再往下传,这个传得年代久远了。我也用过这样的趣味造型,但也不是个长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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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画廊,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朱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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