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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云水间——李伟铭的水墨画与学余“闲”情
作者:庄程恒    来源:品博艺术网    日期:2010-06-24

作为一个美术史学者,李伟铭先生在近现代美术史研究方面的成就业已取得了蜚声学界的赞誉;而作为一个画家,他却坦言自己始终没有把自己界定为“画家”的任何想法,且谦言这仅是一种“闲来涂抹”的乐事和与世用无关的“闲”事。尽管如此,他的画作还是得到很多美术界前辈与同仁的喜爱和推崇,并视之为“逸品”、“文人画”。有趣的是,传统画史、画论对逸品和文人画的描述,无不指出其不拘常法和非职业化的特点,同时又强调作画者“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的创作心态和合乎文人志趣的笔墨语言,以此论之,李氏之画确实暗合了传统文人画的特质。古人视书画为心印,谓其“本自心源,想成形迹,迹与心合,是之为印”,李伟铭为学之余率性为之的水墨画,在那纵逸淋漓的笔墨背后,的确使我们看到了一种心境的自然流露和一个学者的内心印迹。

中国传统文人画常常不断重复有限而又富有文学内涵的少数题材并以此来获得笔墨趣味的验证,进而传达某种深层次的思想内涵和精神寄托。在李伟铭的作品中,烟波浩渺的平湖,掠空而过的飞鸿,栖息于林荫水际的孤鸟,禅意盎然的松下老僧,象征君子高洁品行的梅兰竹菊、荷花、松树,以及象征隐逸飘摇湖海间的渔翁等等,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他个人孤独内心的写照和精神追求的反映,尤其是渔翁垂钓更是为我们解读他画作提供了多种可能。这是源自于他亲身的体会,也是传统隐逸情怀的流露,更是内心的慰籍。在他的《二闲集》中,乐此不疲地细致描绘他在老家东湖与儿时玩伴同时也是当地渔师出海钓鱼的喜悦,并将之视为十分难得人生乐事和“自我疗救的良药”。不难想象,当他出海钓鱼,泛舟于云水之间,闲坐于扁舟之上,或是晴空万顷,或是薄雾冥冥,或是斜风细雨,莫不诱发他许多诗意的联想和图像的浮游。可见,他的这些胸中的形象,并非全无来由,而是有生活“闲思”的笔墨体验,非仅是图式和笔墨躯壳。

学问的理想境界常常被描绘为“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般的充满苦闷、孤独、甚至抑郁的气氛之中,因为这是玄思冥想的最佳“独”境。《二闲集》中一段跋文或许有助于我们对李伟铭心中“独”境的理解:

此刻,夜雾还没退意,一只翠鸟,照例在这时候向山那边的雕塑公园飞去,落在它铜盆一般的敲响的叫声后面的,是叫不出名的各种小鸟的啁啾。经常在这个时候,我会离开书桌、倚窗看山;然后回到北阳台去,看到左邻大院的看门人正在推开沉重的铁门,一位发福的男人领着小狗慢跑,下塘西路街灯下走过步履蹒跚的夜间拾荒者,摩托车手挺直腰板顶住倾斜的箩筐,有北向南急驰而去。我知道,生活中一天的热闹已经开始,我还想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无论如何就必须睡一下。这,也许就是生之喜悦与烦忧吧?

字里行间,可见其对于每天发生的寻常事物,体察入微,这也许正是“独”境所赋予他的灵感和情思。可想而知,面对烟云变幻,“活计一竿头”的海上垂钓,荡起他多少情思和联想。湖上闲思,归而作画,描绘的是一种理想,一种现实难以企及的内心补偿,也正是这种补偿给处于“白热阶段”的学术思考提供一个缓冲,块垒在胸的郁郁在那畅快淋漓的一挥之间“灰飞烟灭”,转而为泉涌之文思。更值注意的是,李伟铭在题款时喜欢标明其作画时闲适的理想状态,多云“时在青崖书屋吃茶”,款中“吃茶”吃的自然是工夫茶,无闲情那能吃得,“青崖书屋”不禁有联想起“且放白鹿青崖间,需骑即行访名山”的出世心态,也是一个闲字的功夫,闲情才能心无所系。心无所系,则内心自我旨趣自然流露,然后能感人,又能自感,这或许正是这种学余闲情之魅力所在。

关键字:李伟铭,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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