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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残存”遭遇“永恒”:评美文装置绘画作品展
作者:    来源:品博艺术网    日期:2009-05-08
牡丹、锈铁、灯布、碎木、画布和沙石,这些物质文化堆和构成了一组组极富精神文化意蕴的装置,这就是美文的装置作品。漫步在美文装置绘画作品展,我们仿佛游离于理想与现实之间,传统与现代之间,东方与西方之间,机械与自然之间。美文运用装置艺术(Installation art)并且结合了“大地艺术”、“绘画艺术”﹑剪纸艺术,用现实主义的表现形式,把传统的、民间的、工业的素材、线、形、色赋予了鲜活的材质感,产生了全新的审美视觉,运用女性特有的细微感性,扩张了东方式的浪漫想象,把人带入了或孤寂,或残存,或冷酷,或灿烂,或神秘,或温馨的境界。

一、“装置”是建筑学中的术语,后被应用于戏剧领域,泛指可被拼贴、布置、移动、拆卸的舞台布景及其零件。现在这个词汇又被引入当代美术。装置艺术始于20世纪60年代,也称为“环境艺术”,它与六七十年代的“波谱艺术”、“极少艺术”、“观念艺术”等都有联系,它描述了那些与传统美术形态完全不同的作品。简单地讲,装置艺术,就是“场地+材料+情感”的综合展示艺术。装置艺术可以用现存的或废弃的现成品和材料来表达社会观念,具有开放性,游离性和模糊性。装置的意象有时是创作它的艺术家也无法完全把握的,因此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来进行解读,同一个装置对于不同的读者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受,装置就像容器,装入了“作者”和“读者”双方希望放入的内容。装置拉近了普通百姓与艺术的距离,使艺术不再仅仅存在于博物馆和美术馆中,同时也存在于实实在在的生活之中,它运用实物使观众在特定的环境中延伸伺机的亲身感受。

中国装置艺术是20世纪80年代才开始被认识和兴起的。80年代,美国著名的波普艺术家罗伯特·劳申柏格(Robert Rauschenberg)曾来中国美术馆办了一次展览,点燃了中国艺术家对装置艺术形态的兴趣火种,以致经过十多年的探索、实践、发展,装置艺术越来越为众多的中国艺术家和民众所认识、理解与接受,并出现了许多优秀的装置艺术家和装置艺术作品。艾未未用批准拆迁的古代寺庙中的梁柱木创作了《中国地图》、《寺庙碎片》;陈箴寻找被人废弃的器物进行创作;蔡国强把火药燃爆效果应用于绘画,发明了独特的“火药画”,之后又把火药运用于现代艺术;以录像作品著称的张培力致力于寻找现实和基于时间传媒基础上的现实之间的调节;顾德新善于用简单的材料来表现事物的复杂性;梁绍基长期以“蚕”——这一奇异的生命历程为素材,创作出充满隐喻性的生态学作品。沈远的作品常用的主线是迁移、记忆和语言;徐冰以“9.11”废墟的尘埃为材料所作的作品《尘埃》在英国获得了当今世界艺术界最大的奖项。当今中国的装置艺术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美文的装置作品也应运而生。美文女士在材料选取上把废弃的锈铁和日常生活中的具有审美形态的实用物相结合,在表现形式上把“装置艺术”,“大地艺术”和“绘画艺术”融为实验体,这使得美文装置绘画展别具特色。

二、美文装置作品的第一系列“生锈的躯体与温馨的花”置于地面,贴与墙面,挂于顶面,形成了三维视觉体验,运用残存的锈铁和实用的花,叶,木相结合体现了一种永恒的完美的理想。牡丹花图形的选取,雨花石般的碎木的运用赋予一种大地,自然的感觉,体现了“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简化的线条抽象的如剪纸般的牡丹花造型是传统的中国,重叠的带有影像感的灯布上的牡丹图像是现代的中国,当时间重叠时,空间也在交错,挂着的废铁上有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这一朵牡丹虽然高挂空中,但更表现出对地面的渴望,与自然融于一体,寓意着胜利的微笑。作品表达了一种中国的“人文自然”,它与西方的“大地艺术”有着明显的区别。保加利亚定居美国的J·Chhristo曾于1971-1972年在美国科罗拉多睥一个大河谷之间,搭超了长达381米、高80-130米的桔红色帘幕,蔚为壮观,被称为“山谷帷幕”。 克里斯托在并不彻底改变自然界的生态条件下,仅对其作恰当的艺术处置,使参观者对自己所生存的自然环境刮目相看、从而产生了与昔日不同的感受。与其相比,美文的装置的特点便是中国。传统的图像,传统的剪纸的处理方式,使作品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背景下更能表达“和合思想”,“人文自然”。锈铁是装置艺术常用的材料,但在美文的装置艺术中坚硬的锈铁与柔美的花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强烈的生命对比。锈铁的造型独一无二,代表了工业时代的特征,象征人的躯体,精神。这种工业产品的废料,既有工业感又有战争感,让人在和平时期感受到一种战争的体验,感受到一种残存的美,这种残存在牡丹的衬托下绽放出永恒的美丽,从废旧的材料堆走进了不朽的理想时空。在这种意义下,衬托出人性的美好,残存、战争是暂时的,而美好、和平是永恒的,我们在完美的胜利中体验着战争的残酷,同时也在战争的历程中体验到了温馨与幸福。第一系列作品中还运用枫叶的橙色与冰冷的锈色产生对比,把人带到秋天,带到回忆中,在取得强烈的视觉效果的同时更增添了温馨的感觉.灯布代表工业材料,而最下面衬托的画布则暗示了装置的绘画性,表示新的装置艺术并不是对绘画的批判,而是一种艺术的延伸、融合。

装置作品第二系列“温馨的花”由墙面的装置绘画和地面的装置物组成。八幅装置绘画延续了第一系列的牡丹造型,用剪影的手法,在现实中提取色彩,与背景色呼应,有的采用强烈的色彩对比创造出冲击性的视觉效果,有的采用明度、纯度不同的相近色表现柔美的感受,八幅装置绘画更突出了“温馨的花”的主题,把人带入了一种完美的,轻柔的,清新的理想空间。第二系列虽然也用了锈铁,但比第一系列轻松,童趣,充满了回忆,对未来有更多的期许。地面的装置用沙来填充花朵的”裸形”,想象中的沙滩,使人想到童年的美好,幸福;点点的满天星不经意的洒落,好像邻家女孩的脚印,纯洁而富有生机;工业废料被刷上了各种颜色,立刻就有了新的生命,那些废铁既有工业感又有战争感,但刷上后的金色让人觉得像是甜甜的巧克力,绿色像是工业森林,粉色好像可爱的小女孩那头上的蝴蝶结,还有刷上各种颜色后的几个装满希望的魔法盒。潘多拉的魔法盒给人带来的是邪恶,是不幸,而在这里的盒子却有着相反的作用,它可以把不幸变成希望,可以把战争变成和平,它可以守护人们永恒的完美的理想。“温馨的花”确实温馨,天空中飞扬着行云流水般畅快的乐章,牡丹在飞舞,她低头看着这个温馨的世界,五彩缤纷又充满幻想、和谐和希望,但是隐隐的忧伤还是在刷锈品的下面浮现,生命虽然是脆弱的,但是哭泣最终会被微笑所代替,生命会因此而变的感动、坚强,这就是永恒的美丽。

三、美文的系列抽象绘画,与装置作品息息相关,成为两个系列的视觉补充。抽象绘画与装置作品的共同点是都运用了中国传统的“牡丹”,装置作品因为“牡丹”而更温馨,更中国,抽象绘画因为“牡丹”而更传统,更女性,两者相互呼应,相互补充,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有机的整体。

其中“飞――牡丹”直接借用装置作品的牡丹原型,但随性有一些微妙的形状差异,通过上下两幅的分开与联系以及背景的立体效果,达到一种飞跃的生态感。“丝路花雨――蓝”,“丝路花雨――红”,这两幅作品是牡丹与大地的结合,“丝路”是丝绸之路,是中国的骄傲,“牡丹”是中国的国花,象征着国家的繁荣昌盛以及对富裕生活的期盼和追求。“云霞满天”和“小花”对牡丹有作出了全新的诠释,让牡丹更有现代感,让传统的牡丹融于现代生活。“女性抽象系列”仿佛让我们进入音乐的殿堂,在那里有轻柔的小调,有磅礴的交响,有和谐的重奏。在抽象绘画中我们还感受到美文的激情,美文的休闲。

美文装置绘画作品展以“牡丹”为主线,充分体现了女性特有的细腻,“花”是女性题材常用的对象,而“牡丹”则是中国女性的典型。“牡丹”雍容华贵,又具有浓重的生活气息和人生回味,是新的民间花使,联系着人们的精神生活和各种社会活动,代表了繁荣昌盛的时代。“牡丹”还代表了中华民族精神力量的优秀品质,是美的化身,还是纯洁与爱情的象征。“牡丹”花朵硕大,颜色缤纷,造型富于变化,给人以特有的自然美感。装置展用牡丹完美的表现了女性题材,让人们感受到温馨和对幸福生活的追求,虽然有废铁这样刚性的材料让人们感到冰冷和战争感,但是女性题材的牡丹花融化了冰冷,给人以希望,冲突的结果是永恒的美丽。

复杂的思绪往往是创作的灵感和源泉,当时深受病痛之苦的美文女士体会到生命的脆弱,而在情感深处又在寻求温馨与幸福的生活,这样的情感生活在展览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装置作品中的温馨正是美文女士所寻求的,而残酷的现实总是存在的,正如作品中机械化的冷酷的废铁,但是美文女士用牡丹花来表现温馨,告诉人们同时也告诉自己虽然在人生的道路上有困难,有残存,有痛苦,但是最终的生活是美好的,是幸福的。

美文女士把“大地艺术”的表现形式与中国的传统文化符号相结合,创造出视觉冲击力强,内涵深邃的艺术作品,在矛盾冲突中解读了生活,在情感深处重拾起温馨和幸福,使残存变成永恒。美文装置绘画作品展结合了多种艺术表现形式,叙述了作者的情感生活,使人在三维空间中感受到独特的艺术的魅力,给人以独特的人生思考。

关键字:装置,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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