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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可依——艾旭东绘画作品展
展览城市:北京-北京
展览时间:2011-11-12 ~ 2011-12-11
展览地点:四面空间
学术主持:苍鑫
策 展 人:苏丹
助理策展:周岚 高珊珊
参展艺术家:艾旭东
开幕时间:2011-11-12 (周六) 16:00
展览介绍:

空洞

都市的边缘是现实中两个世界的交汇,如阴阳两界间的缓冲地带。都市的机体活着可精神早已死去,乡村落寞却是都市逃亡者的乐园,艺术家像个精灵蛰伏在两个极端的中间,他们在白天向都市乞讨物质,在夜里回归到乡野的黑暗中韬光养晦。

我的朋友艾旭东在一年之中搬家四次,而每一个新的居所都选在大都市的城乡结合区域。在那里、庇护他躯体和精神的物质空间在快速城市化的进程中不断坍塌、倒下、解体,像梦境之中虚构的房屋一般轻而易举的消散风靡。简素的居所中冰冷的物质不断消耗着他生命的余温,于是一组沉重的杠铃总是如影随形随着他的迁移变换着位置。健身成为一种特殊的获得能量的方式,艺术家依靠它保持着身体的活力。最近一次见面时又在京东北市郊一个新的村落,周围依然是一片慌乱、杂芜的构筑和刺目的声色,这是社会空间和物质构筑崩溃前的征兆和迹象。艺术家的面孔浮现出少许的苍白,劳顿、奔波、独处、苦思从不同的方面塑造着这个人的肉体和精神,在严冬逼近时终将其榨干、压扁然后打入自己的画面。

绘画是艺术家意识专注,出走于身体的精神或灵魂之旅行。画面中的主体为了维护一个记忆中的形式,顽固地扯来一件深色的帽衫遮盖着嶙峋瘦骨的躯体,虚荣是灵魂对世俗世界对话的基本形式,以此来唤起那些曾经为伍的兄弟。艾旭东早期绘画的场景选择了一望无际的荒漠,这个平沙无垠,风悲日曛的环境并不意味着和他早年生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沙漠的确是表现孤独和寂寞的绝佳素材。沙漠是环境变化极端性的结果,古人的笔下,这是一个“蓬断草枯,凌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群亡”的世界。它向所有生机尚存的疆域无情的展现了一个绝望的未来,世界被还原于它的物理本原,水分被彻底劫掠产生了无边的空旷和死一般的沉寂,彼此连接的土地在冷漠和干燥的孤立下龟壳般开裂,如同早已干涸的水之波纹的痕迹。某种意义上说,沙漠是另一种海的形式,是死去的海和现实中海的影子的拼合。

画面中的浴缸像一只孤舟,在一片茫茫的苦海中漂泊。如果说现实水中的舟承载的是沉重的肉身,那沙海之中的孤舟托付的则是飘渺的灵魂。在冰冷干枯的世界里,浴缸是一个关于爱抚与呵护的奢侈记忆。艾旭东表现的沙漠是阴沉的和绝望的,画中的孤立者在这样的场景中垂钓,表现的则是绝望和奢望的对峙。“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冥冥”,沙漠中的气象变化总是与精神性事物的明灭相伴。旋风忽来时,上苍也会在这个孤寂世界降下异样的恩赐,灵魂就在铺天而下的石雨之中逃亡。生活在都市边缘的艺术家就这样勇敢地将自己的灵魂丢弃在荒漠之中,去体验极致的空间和本原的世界。在此、艾旭东为自己的灵魂构建了一系列的空间和载体,帽衫、浴缸、是庇护灵魂的躯壳,荒废的都市、残败的工厂与苍凉的沙漠是灵魂流落的花园。

凌乱破败的工业废墟是艾旭东近几个月以来为自己建构的新场景,粗壮的结构体、设计精致的构件节点、缜密排布的管线,是那些曾经生机勃勃的工业机器的残肢断臂。在形容惨淡的画面之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又诡异地现身,并总是木然的伫守在一个深沉的洞穴旁边。这些孔洞都是一些和工业设施相关的设施走廊,它们深入大地,也是传输物质和能量的通道。在这暴骨风雨的工业残骸的现场,这些空洞之中是余温袅袅飘散而上的途径,它代表着一线希望和一丝悬念。在近几个月疯狂的创作中,艾旭东的绘画轨迹由传统的平面式的蔓延到一些三维的几何体之上。后期的作品中出现了用纸裱糊而成的几何体,易使人联想到东方传统的灯具,在黑暗中发光的物体总是象征着一些脱离物质载体之后获得自由的,同时也是为物质之身引路的东西。这些由绘画方式的写照和符号式的映照相结合的复合体,仿佛孤光自照的灯盏为苍苍蒸民照亮前行的路程。

苏丹2011年十月末写于清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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