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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双年展特别报道:被披露的艺术内参
作者:刘逸鸿    来源:    日期:2010-11-01

2010上海双年展的策展过程分为“展开”与“回归”两个步骤。“展开”部分是指从2010年7月至9月的国际“巡回排演”,按照三个主题单元,分别在欧洲、美国与亚洲进行;“回归”部分是指“巡回排演”向上海美术馆主体展的回归,三次“巡回排演”将构成主体展览的核心内容和基本框架。这样做的后果是不堪想像的,散出去容易的很,有钱就行,但是要收拢回来,光有钱,光有人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谁都知道“万法归一”,但是“一归何处”?

“展开”与“回归”两个步骤是上海双年展将自身议题放在世界舞台上进行检验和排演的过程,也可以被视为上海双年展对于国际艺坛的一种呼应与回馈。根据“巡回排演”这一充满现场感和行动感的工作方式,2010上海双年展的主体展览将以上海美术馆作为中心展场,同时拟设立主题性分展场,与主展馆共同构建起“双年展剧场”的情境与叙事。10月份,“巡回排演”将回归到双年展主馆,构成主体展览现场的基本“剧情”和框架。这就是我们现在在上海美术馆看到的这个视觉盛宴。双年展主馆侧重展示具有现场感的平面作品以及具有事件性的空间作品,强调当代艺术创作的叙事容量与场所精神。

“叙事容量与场所精神”,如果你不理解这两个概念的内容所指,你就很难理解这次双年展到底在干什么,你会把很多优秀的作品行为当作生活的庸俗物或者老北京的天桥杂耍。2010上海双年展拟邀请多家具有重要学术影响力的国际机构作为合作伙伴,共同参与双年展的国际“巡回排演”计划。同时,从“巡回排演”这个主题方向出发,将力图在策展方法和运营方式上进行制度创新,“巡回排演”计划将邀请四十余位思想家、艺术家、策展人共同参与,强调话语生产与视觉生产的合一。这里面没有“群众”的任何事,是一个“精英”圈子里面自己玩的东西,最后披露给群众们的就是一份令他们难以理解的“艺术内参”,正如群众永远不明白房价为什么越调越高,看病越看越贵,上学越上越废的原因一样,群众也不可能明白这份“艺术内参”在说什么,这个排演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计划每场“排演”持续一周,根据特定主题内容,以不同艺术机构为剧场,以当地艺术家正在进行中的作品为基本“剧情”,艺术家的调研文献和感性资料作为“道具”,展开其创作过程,打开艺术创作的暗箱,使之成为一个开放的排练场,并邀请思想家、策展人作为“演员”,以论辩、讲演、写作等方式共同参与艺术生产的排演过程,从不同角度开启封闭在个体创作中的多种可能性。“巡回排演”体现为一个创意实验室,艺术劳作的现实资源、艺术家的创意、艺术史的知识、艺术体制的限定、批评话语以及观众同时被搬上舞台,进入排演状态,并在排演中实现自我更新。有一只手在操纵这一切,但是那不是策展人的手,没有人能看见这只手,这就是传说中的在中国各领域的市场上横行的“看不见的手”。这只“手”具有“叙事容量与场所精神”。

此次上海双年展用巡回排演、现场创作的动态形式与观众见面,专家认为是一种理论创新,试图让艺术家与社会、与公众展开互动对话,体现从社会中来到社会中去,强调展览的情境与过程,例如汪建伟的作品是五个戏剧影象,讲述了五个不同的故事,但他的影象并没有做的特别象“新媒体艺术”或者“当代艺术”,刻意放在黑屋子或者白屋子里放映,而是在大展厅一角用五个电脑播放,有记者差点误以为是美术馆的工作电脑,还是汪建伟自己告诉记者“这就是我的作品”。

汪建伟认为,他是契合双年展主题,打破观看与被观看的固有模式,他提出“到这里是要遭遇,而不是主观预设”,就像一个小时前并不知道会遇见记者,也不知道会展开哪些对话。我觉得这件作品是在被“巡回排演”的情况下,艺术家用自己的独立思考和自由创造来质疑“排演”的“主观预设”的策展动机的,因为这种“主观预设”是反艺术的。所以,这件作品的主旨令人起敬。

艺术家马良把自己的工作室原样搬到了美术馆,作品名为《马良的工作室》,并在观众的参观下进行工作,颇像世博园意大利馆里服装师在玻璃房里演示缝衣服的场景,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玻璃,观众也是作品的一部分,因此让人感觉诧异。我们总是习惯从外部特征来看艺术,比如画的好不好,做的眩不绚,但是,马良提醒观众,我们更应该站在“内部”,从艺术的物质性内部去看艺术,艺术就是艺术家在工作室完成的东西和做的事,此外还有什么呢?

对于艺术家来说,工作室是重要的,但是我们不能狭隘的理解“工作室”这个概念,正如我们不能把“排演”狭隘的理解为“戏剧”一样,我们也不能把工作室理解为“工作或者干活的地方”。上海双年展参展艺术家刘韡说的好,"对我来说,工作室是一种方法而非形式。"“在工作室中,一切都是有关联的。很难分清作品之间的边界,它们彼此联系着,我认为所有哲学食物跟我之间的关系更加重要。所有这些物通过拼装、衔接、或其他方式,包括挖坑,都是为了使他们在这个空间中能放的住”。这次刘韡的作品令我佩服,他的这个举重若轻的作品是本次双年展少数的好作品之一。不装逼,不装大爷,也不装孙子,更不装神弄鬼,能做到“四不装”,这样的作品其实有点难做的。能做出这样作品的艺术家,他们的智商与情怀超越我等凡庸之上,应老实的向其学习,向其鞠躬。

有些观众也许明白,看作品就是凭自己感觉去想象,但此次双年展给每幅作品都配了上百字的文字介绍,而有些介绍过于理性与抽象化,往往比观众的直觉反应更加游离主题。策展人高士明是一位思考型策展人,他承认此次展览是颇为“精英化”。也许他想要挑战观众的智商,挑逗观众的情感底线。而对于一系列跨界展演,他认为如今的多媒体时代,没有哪一种媒体敢说自己是最牛的,跨界是一种必然。但是,在我看来,“跨界”这个词和“精神”一样,是我认为很神经的一个词,它们都表征了一个时代人群的总体幻想,困惑和迷茫。

我们给艺术以及社会各领域和各学科的不同以及内涵和外延划出一个明确的边界尚且不易,我们又去跨的什么”界“?请问艺术的边界在哪里?这个问题都没有搞清,却企图用”跨界“来掩人耳目,实在是掩耳盗铃之举。这次双年展的作品和总思路是精彩的,但是,策展思考写的实在是过于想当然,不经推敲,没有说明白,说清晰一些应该说明白说清晰的事,那就留出巡回讨论的空间让思想家学者和艺术家去交流讨论吧。

资深策展人、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在看完展览后表示,某些作品以及研讨活动有些分散、游离主题,但总体来说还很有看头。艺术家对双年展制度、展览制度,实际上都是有他自己的一种看法,汪建伟通过三次跟双年展的接触,他认为自己扮演了三个完全不同的角色,他的三个作品的观念和三届双年展之间构成了一个不同的关系。他认为这次的身份是应该对双年展是提出问题的时候。

他说:“如果把双年展变成一个制度去思考,你可以对这个制度提出一种质疑,但是我觉得在制度里边思考和站在制度外边思考,实际上都是一种思考。比如说像这次的光州双年展,他提出一个观念很有意思,包括这次的“排演”,看你怎么来看,因为在今天任何的一个知识系统都存在这么一个状态。比如在哲学,在研究哲学还是在用哲学来质疑已经存在的哲学,其实两个问题都有意义。就像你参加双年展来质疑它,以你的作品,和你不参加,你创造一个新的制度作为展示艺术,都是有意义的,而且不仅仅是通过对一个已经存在的东西表示某一种东西,对某一种存在的东西的批判应该变得有行为,有它的一个实际性的工作,不应该仅仅是一个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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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上海双年展,披露,艺术,内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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